形似,神不似。

以前姑娘的字偷着懒散和敷衍,现在的字看着就干练爽朗。

苏棠把笔放下,吹干墨迹,对这回写的字满意极了,怕茯苓还有疑心,她圆谎道,“顾着遮掩墨迹,倒险些忘了我本来是怎么写字的了。”

练字?

她根本不需要。

想到去请安之前,谢柏庭说他出府回来就教她练字的话,等他回来,看她不吓他一跳。

也不知道谢柏庭出府忙什么去了,都一个时辰了还不回来。

苏棠又在书房写了几张字,越写越得心应手。

再说谢柏庭,这回出府不为别的事,就是为给苏棠挑生辰礼物,只是挑了半天,东西买了不少,但给苏棠做生辰礼物差了些。

不过挑了半天,他已经知道送苏棠什么了。

谢柏庭翻身上马,准备打道回府,那边一小乞丐跑过来,在谢柏庭跟前停下,“你是靖南王府大少爷吗?”

谢柏庭看着和苏北差不多年纪的小乞丐,点了下头。

小乞丐就道,“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怎么会有人让小乞丐给他送信?

谢柏庭心下奇怪,小乞丐垫着脚尖把信递上,谢柏庭伸手接了。

小乞丐转身就跑了。

陈青骑马上前两步道,“爷,您小心信有问题。”

晋敏长公主献给太后的佛经被人下毒,还险些烧到大少奶奶身上,佛经能被人动手脚害人性命,信自然也行了,不得不防。

陈青一脸谨慎,但谢柏庭觉得不至于,他把信打开,扫了两眼,脸就黑成了锅底色。

那样子,还真有点像是中毒了,还是剧毒。

陈青好奇是什么样一封信把爷气成这样子。

他看着谢柏庭,只见谢柏庭深呼一口气后,把信塞回信封内,手一动,那封信就像一把匕首一样朝不远处的打铁铺子射去,不偏不倚的投进火炉里,瞬间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