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把信递给苏鸿山,道,“我有幸见过东雍澹泊侯的笔迹,这密信字迹很像他的亲笔,但不是。”

“不能直接给镇国公翻案,就迂回些,证明澹泊侯和镇国公往来密信是被人捏造的,一样能翻案。”

镇国公一心为宁朝抛头颅洒热血,澹泊侯则对东雍皇帝忠心不二,两人虽然很欣赏彼此的用兵之道,却不得不在战场之上拔刀相对,为守卫疆土斗个你死我活。

镇国公被诬陷和东雍通敌之人就是澹泊侯,镇国公府覆灭,这消息不可避免传到东雍,东雍皇帝先是夸赞澹泊侯智勇无双,即便澹泊侯否认,也还是赐下无数金银珠宝,只是好景不长,后有小人进谗言,怀疑澹泊侯和镇国公私下往来,意图颠覆东雍朝廷。

澹泊侯有口难言,为了表示清白,也为了保住澹泊侯府几百号人,一头撞死在了东雍朝堂的柱子上。

一桩污蔑案,宁朝和东雍各损失了一员虎将。

镇国公府的人想查清这桩陈年旧案,澹泊侯府的人也想弄清楚,澹泊侯府到底是遭受了无辜牵连,还是这局本来就是冲着镇国公府和澹泊侯府去的。

许氏的提议,信老王爷觉得是个着手点,就是难度太大了,拿到镇国公叛国案的卷宗就这般不易了,何况东雍远在千里之外,但再难也得去查,总不能让镇国公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这边苏鸿山和信老王爷把卷宗看了一遍,然后放回铁匣子,由李叔原样送回刑部,那边承安伯世子带着花轿逛了大半个京都,差不多时辰,就回了承安伯府。

唢呐齐鸣,鞭炮炸响。

承安伯世子请云葭下轿,请了三回,最后喜娘看不过眼,把云葭从花轿里拉了出来。

没见过信王府二姑娘这般不给新郎官脸面的了,都是承安伯世子的人了,虽说承安伯世子高攀了信王府,但要没要承安伯世子,她云二姑娘这会儿风头上的草都要迎风倒了,做人得讲良心啊,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要真硬气不愿意嫁,就干脆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上了花轿就该认命了,这样拗着,给承安伯世子难堪,让他被人笑话,也让他们这些送嫁的为难啊。

云葭被扶出花轿,死死的抓着手里的红绸,一边掉眼泪一边迈进承安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