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这会儿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还能逼皇上严惩苏大人,太后保自己儿子都来不及,更别提落井下石了。
太后气的站不住,指着苏棠道,“就为了报复宁王说的话,就偷拿了宁王的落款和私印,你好大的胆子!”
她本来胆子就大,苏棠就不谦虚了,苏棠没理会太后,直接看向皇上道,“皇上,太后说宁王没有谋反之心,对您忠心耿耿,当年的镇国公不也一样吗,镇国公的女儿贵为皇后,还身怀六甲,我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要谋反,要抢自己外孙儿的皇位。”
“既然当年凭着两封密信认定镇国公通敌叛国,今日就绝不能饶了宁王,请皇上即刻下旨查抄宁王府宋国公,将两人斩首示众,以正国法!”
苏棠声音一落,太后声音随即而起,“皇上!”
皇上看着太后,“证据确凿,太后还有什么可替宁王辩解的?”
太后脸色惨白,面如死灰。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宁王和宋国公,“将他们压入刑部死牢,没有朕允许,不许任何人探监。”
侍卫将宁王和宋国公抓起来,押出御书房。
太后摇摇欲坠,皇上道,“送太后回宫。”
声音冷的不带一丝的温度。
嬷嬷要扶太后出御书房,太后甩开了嬷嬷的手,眼神冷冽的看着皇上,夏贵妃忙劝皇上道,“皇上,你明知道这是一场闹剧,还陪两小辈胡闹。”
苏棠错愕的看着夏贵妃,秦贤妃也吃惊,“宁王和宋国公阻拦替镇国公府翻案,夏贵妃怎么还帮他们求情?”
夏贵妃脸色一僵,道,“再急着替镇国公府翻案,也得顾全大局,贸然以谋逆之罪将宁王和宋国公入狱,文武百官不知情,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苏棠笑了,“十六年前,皇上初登帝位不久,处置了个手握重兵的镇国公都没出乱子,如今皇上帝位稳固,四海升平,能出什么乱子?”
夏贵妃嗓子一噎,冷声道,“靖南王世子妃,你不要唯恐天下不乱!”
苏棠道,“不是我唯恐天下不乱,是您夏贵妃觉得天下太容易乱了,太后不是说了吗,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既然宁王和宋国公对皇上忠心耿耿,手下之人必安分守己,又怎么生出乱子来?”
“夏贵妃莫不是觉得皇上冤杀宁王,会引起那些效忠宁王之人起兵造反吧?那这问题就真大了,他们这是拿宁王当主子,拿皇上当敌人啊。”
夏贵妃气的脸像是打翻了颜料盘一样一阵青一阵绿,她望着皇上道,“皇上,您就由着她如此胡闹吗?!”
皇上刚准备开口,谢柏庭道,“内子在替镇国公府叫冤,到夏贵妃口中竟成了胡闹,当年镇国公府如何被定罪的,内子都知道,夏贵妃不清楚吗?”
夏贵妃只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她道,“臣妾只是觉得用伪造的证据来抓宁王和宋国公,用这样的法子来替镇国公府翻案不可取,舅舅在九泉之下得知也不会高兴的。”
苏棠好笑道,“我爹找到证据,宋国公和宁王说证据是被伪造的,难道只许他们胡搅蛮缠,不许我们反击吗?”
夏贵妃还要再说,皇上冷道,“够了!”
“退下!”
夏贵妃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却不得不福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