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庭看着苏棠,含笑道,“舍不得我去?”

当然舍不得了。

自打成亲以来,除了谢柏庭闲着没事去参加科举,苏棠和他几乎就没有分开过,去打宋国公那只老狐狸,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可不想生孩子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不过苏棠心底也清楚,要真开战了,她就是再舍不得也得舍得。

见苏棠眼底流露不舍,谢柏庭心情别提多好了,他捏着苏棠的鼻子道,“皇上不会让为夫去西北抓宋国公的。”

苏棠就道,“为什么?”

谢柏庭道,“我虽然兵书读了不少,但并没有上过战场,不打几个胜仗,立几个功劳,就算皇上相信我,百官尤其是那些武将也不会同意让我独自领兵,何况东厥安都王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不日将抵达,就算要去,也会在安都王离开京都之后。”

苏棠想想也是,朝廷不是没人可用,需要谢柏庭上战场不可,要谢柏庭去了边关,就得她一个人应付安都王了,万一真要为了粮草去东厥医治安都王的母妃,肯定得谢柏庭护送她去。

两人说着话就回了静墨轩,至于王爷进宫和皇上商议了半天,怎么调兵遣将的,苏棠就没问了,这不是她该管她能管的事,怎么救陆家家主,也有谢柏庭和秦问操心。

苏棠把这些事抛诸脑后,歪在小榻上听半夏和茯苓两丫鬟兴致勃勃的聊明日状元跨马游街的事。

一夜好眠。

清晨,阳光透过窗柩照耀进屋,洒下一地的碎金。

苏棠坐在床上伸懒腰,半夏茯苓端铜盆进来伺候苏棠起床,苏棠洗漱的时候,半夏茯苓你推我攘的,苏棠见了道,“有话就说,推推攘攘做什么?”

茯苓就道,“静墨轩里不少丫鬟都想去看状元游街,但除了最先告假的三个丫鬟,其她人许妈妈一律不准出府,她们就来求奴婢和半夏,奴婢不忍心拒绝,就说帮她们问问世子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