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雍又派兵进攻了。
号角声急促,听的半夏心慌,气骂道,“闵国公还在咱们宁朝军营关着呢,东雍就攻城了,就不怕咱们把闵国公怎么样吗?!”
要怕就不会攻城了,他们要真把气撒在闵国公身上,那正中澹伯侯和宋国公下怀了。
号角吹的这么急,闵国公待在牢营里听的一清二楚,不知道此刻的他心底是何种滋味儿?
东雍使臣昨儿来赎他,知道宁朝放人的条件是宋国公的尸体,使臣回去已经足足一天了,百八十个宋国公也该杀光了,东雍不把宋国公的项上人头送来,而是攻城,苏棠就不信闵国公不心寒。
这还是刚开始呢。
苏棠回营帐又吃了两肉包子,不是她离家出走的食欲回来了,而是不吃饱,没力气医治将士们。
出了营帐,苏棠就去了军医处。
这一仗,打的时间也不长,不到三个时辰,东雍就撤兵了。
苏棠在给将士们包扎伤口,信安郡王跑过来道,“堂妹,你手里还有祛伤疤的药膏吗?”
苏棠怔了下,道,“谁脸受伤了?”
军营里能让信安郡王来讨祛伤疤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信安郡王道,“是黄将军,他为了救我被东雍大将刺伤了胳膊,脸也受伤了。”
苏棠道,“祛伤疤的药膏在药房里。”
赵军医就道,“世子妃去忙吧,剩下的受伤将士不多了,我替他们包扎就成了。”
只剩七八个受伤的将士了,而且都是轻伤,不用赵军医,半夏她们替他们包扎都够用了,苏棠便放心的去拿药膏给信安郡王。
对待救命恩人,信安郡王很上心,拿到药膏还不够,又请苏棠去给黄将军处理伤口,虽然黄将军说不用,他自己处理过了,但信安郡王不放心,伤口处理不好是会死人的。
从军中大帐往前走了两三百米,才到黄将军的营帐,到的时候,正好谢柏庭过来。
营帐内,不止黄将军在,齐宵沐止也在。
黄将军坐在小榻上,道,“一点小伤,不用你们守着我,都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