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朝欺负独孤邑就算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虎落平阳被犬欺,在东雍他们的地盘上也敢如此放肆,绝对是嫌命太长了!
澹伯侯摆手让官兵退下,官兵退下两步,想起件事没说,停下脚上前一步道,“吴知府还托小的带封信给侯爷。”
他从怀里摸出那封信,毕恭毕敬的呈给澹伯侯。
澹伯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转身在小榻上坐下了。
官兵没想到澹伯侯不接,不过以澹伯侯的身份,确实不是一个小小知府能高攀得上的,尤其吴知府把侯爷交代的事办砸了,以后休想侯爷待见他了。
官兵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吴知府对他还不错,托他送封信,可是给了他二十两白花花的银锭子,信送不到侯爷手里,他钱要不要还回去……
澹伯侯没把吴知府放在眼里,吴知府拿捏他还是易如反掌。
官兵一脸祈求的看向独孤邑,独孤邑伸手接了。
他不是好奇吴知府给他爹的信写了什么,他觉得写信是假,塞银票为办砸他爹交待的事赎罪是真。
他们父子揽的那些金银珠宝全给人做了嫁衣裳,剩的一点儿最后还傻乎乎的送去打了水漂!
正是缺钱的时候,三瓜两枣也能看在眼里了。
独孤邑接了信,随手撕开,没能从信封里抽出预料的银票,而是信纸,独孤邑懵了。
这得多缺心眼才给他爹写信……
独孤邑要把信丢给官兵,但扔出去之前,想着拆都拆了,还是看看写了些什么吧。
独孤邑把信打开,扫了一眼,他身子一僵,“父亲!”
澹伯侯正给自己倒茶喝压火气,听到这句,他侧头看过来,独孤邑已经三两步走到他身边,把信递给他看了,“父亲,您快看这信。”
澹伯侯接过信,也是一眼就脸色大变,直接惊站起来。
起的太猛,身子没稳住,晃了两下。
官兵人没走,他就那么看着澹伯侯父子变脸,变的他小心肝乱颤。
刚刚禀告粮草没了,澹伯侯脸色很难看,可这封信让澹伯侯的脸还要难看十倍不止。
吴知府在信里写了些什么,怎么让澹伯侯脸色变成了这样?
正好奇呢,澹伯侯摆手让他退下了。
独孤邑看着澹伯侯,眸光再次从信上扫过,信上只写了六个字——
独孤忌,帝王命。
他不止一次在父亲书桌上看到“帝王命”三个字。
他也不止一次问父亲为什么总是写这三个字,父亲让他别打听,知道的太多对他不好,他便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