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庭道,“你大哥已经认祖归宗了,等瘟疫一解,东雍就会放你大哥回来,怕你不答应,东雍会送独孤邑前来做人质,让你安心。”
苏棠听呆住了,“东雍送独孤邑来做人质?”
谢柏庭点头,“这回东雍态度还算诚恳,使臣甚至跪下了。”
要早态度这么诚恳,她不早去东雍帮着治瘟疫了。
只是澹伯侯怎么会放心把自己儿子送来宁朝,不会其中有诈吧?
苏棠不放心道,“东雍不会送个假的来吧?”
谢柏庭道,“这应该不至于,提议让独孤邑做人质的是闵国公。”
敢让澹伯侯把自己儿子送来宁朝做人质的,东雍军营里除了闵国公,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除了闵国公,没人敢和澹伯侯开这样的口,但不论是谁提这个建议,澹伯侯都没法拒绝。
苏棠望着谢柏庭,“暗卫送回来的信上说有人在暗中帮我大哥,这个人不会就是闵国公吧?”
谢柏庭也怀疑是他,“若真是闵国公帮的你大哥,那他基本已经和澹伯侯决裂了。”
能让闵国公和澹伯侯决裂的只可能是杀父之仇。
看来她又蒙对了一次。
苏棠转头吩咐半夏,“收拾行李,等东雍把人质送来,我们就得去东雍了。”
半夏道,“军中就有将士染了瘟疫,还用去东雍吗?”
把解瘟疫的法子找到,把药方送去东雍就成了。
要真能这样就好了,苏棠道,“东雍澹伯侯都被逼着把自己的儿子送来我宁朝做人质了,我不亲自去东雍军营哪行,再者军中将士瘟疫才发作,才一两个人,也不够我试药方。”
任何瘟疫都有一定的自愈性,一两个病人,就分不出来是她医治起了作用还是自己好了,需要病人足够多才行。
苏棠说的治病救人的事,半夏不懂,但她听明白了,世子妃必须要去东雍。
半夏一边问候东雍一边去收拾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