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就道,“不是给我治病,是我长姐。”

长姐……

那就是常远郡公府大少奶奶了。

苏棠昨儿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现在就要成为她的病人了,苏棠问道,“不知令姐得的什么病?坐下说。”

容离道,“长姐得的是心病。”

本来苏棠就猜常远郡公府岳大少奶奶的病和两年前乘船出事,痛失爱女有关,现在一听是心病,那肯定跑不了了。

世上最难医的就是心病啊。

容离以为苏棠不知道他长姐的事,又从头说了一遍,道,“自打孩子出事后,长姐就一直自责,郁郁寡欢,一年里有大半年都卧病在床,蓟州方圆百里的大夫看遍都不管用,后有一郎中开了张不一样的方子来治长姐的心病……”

苏棠还以为容离来找她是想她治他长姐的心病,然而并不是,他是带着大夫开的治心病的药方子来的。

那郎中开的药方子是让岳大少奶奶再怀身孕,让另外一个孩子来治这个孩子带来的伤痛。

只是岳大少奶奶这两年悲痛过度,伤了根本,迟迟没能再怀身孕,蓟州大夫都瞧遍了,没办法,只能回京。

昨儿找赵院正看了,赵院正倒是开了药方,但临走前建议扶风王府找她看看,这才有容离送拜帖一事。

容离说完,就看着苏棠,希望她能答应,苏棠道,“我能说开这个治心病方子的是个庸医吗?”

容离怔住。

他没想到苏棠会这么说,大家都觉得这大夫的方子会有用。

苏棠道,“令姐悲伤过度,以至身伤,无法再怀身孕,怀不了身孕,她就一直在悲伤中走出来,这是个死循环。”

显然,他们觉得可以通过药物帮助岳大少奶奶怀上身孕,但赵院正开了药方却建议扶风王府来找她,可见觉得这办法走通的可能不大,还得先治心病。

容离也知道这事难,心疼长姐的他望着苏棠,“难道就一点办法没有了吗?”

苏棠道,“明儿你带她来我这一趟,我先给她把个脉再说。”

容离赶紧起身向苏棠道谢,苏棠道,“心病最难治,我也没有多少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