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刚走到跟前,就听陈保成质问道:“秦知青,你和钱知青是怎么想的?啊?好好的知青点不住,非要出来租房子住,你知道你们这是行为吗?你们这就是搞资本享受的那一套!”
此话一出,别说是秦城了,就脸李建设几人的脸色都是一僵。
现在只要和资本那一套沾上边,轻则批斗受教育,重则下放接受劳动改造,甚至是丢命。
乔俏皱眉。
虽然陈保成的话里没带上自己的名字,但第一个提出来租房子住的人可是自己。
如果真的让秦城担上了贪图享受这样的罪名,那自己还有好?
秦城被吓得连连摆手:“点长,你,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陈知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俏看出秦城根本就不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人,指望他自己洗白,那还是等着他落实罪名来得更快些。
陈保成没想问乔俏,不过见她站出来,就直接一起说了:“我说你们这样租房子出去单住的影响很不好,很影响我们知青点的团结!”
陈保成说得那叫一个严肃,好像搬出知青点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乔俏轻蔑一笑:“陈知青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咱们知青下乡的目的是什么?是立足农村,服务百姓,是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
“搬出知青点住就是破坏知青团结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维护了知青团结,实际上是要和当地的百姓搞分裂?这算不算是破坏知青和社员的团结?”
扣帽子么,好像谁不会似的。
乔俏的这番话一出口,这下轮到陈保成的脸白了。
“你,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是要破坏知青和社员的团结了?”
陈保成太明白这话的份量了,一旦坐实,他就毁了。
乔俏耸耸肩:“难道不是这么个意思吗?那陈知青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搬出来住就是破坏团结吗?”
“你,你不要偷换概念!”
陈保成到底是下乡多年的老知青了,很快就找到了理智:“我的意思是你们贪图享受,这是不对的!”
“谁说我们贪图享受了?”
乔俏反问:“知青点多大的地方,陈知青作为点长应该比我们这些新来的知青更清楚吧?我们为了减轻知青点的压力,所以才不得已自己掏钱搬出来住。”
“而且我们搬出来住后是不参加劳动还是怎么的?难不成我们搬出来住了,就不用下地干活,就不用和大队的社员接触了吗?”
乔俏的追问让陈保成的身体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