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是知青下乡的高峰期,也不是年节这些特殊的日子,卧铺上的人很少。
两个人选了个下铺,放好东西后,唐糖就像是个贤惠的小媳妇儿一样开始忙活起来。
打热水,洗毛巾。
乔俏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样子,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而不是伤到了胳膊那么简单。
上一次坐火车,路上遇到了那位白发老太太,有了对方的陪伴,旅途显得不那么枯燥。
而这一次有了唐糖,过得自然就更舒坦了。
转眼两个人就到站下车。
“这里的温度要比咱们大队暖和不少。”
唐糖拎着两个人的皮箱,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有点微微的汗意。
乔俏没有受伤的手里也拎着个三角布兜子,是两个人在路上没吃完的东西。
“是啊,咱们那应该是最冷的地方了。”
乔俏深吸一口气。
这种温热中带了点沙尘的味道让她的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展感。
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原主曾经生活过十几年的地方。
就算乔俏的心理上并不觉得这里是故乡,但这副身体却不是这种感觉。
“走吧!咱们还得转车,先去买票吧!”
乔俏招呼了声,唐糖立刻跟上。
回到市里的车票就是硬座了,好在时间不长。
硬座车厢里的人多了不少,可大家都在有各自的心事,对于这两个穿着普通的年轻女同志倒也没有太多的关注。
加上两个人的位置又是靠近厕所,就更加没人愿意凑过来了。
唐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气味实在是太熏人了,就连乔俏都有点遭不住。
只能是借着自己皮箱的遮挡,乔俏从空间里过渡出了一个橘子,外加几颗薄荷糖。
“我不想吃,我剥了皮,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