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厨房就进了单间的屋子。
不到十平米的样子,有一张不足一米宽的炕,地上还有一张方桌,旁边是一把长条凳子。
桌子上放着一副碗筷,连个水杯都没有。
连着火炕的路子上面有一个瓦罐,应该是这个屋子里唯一一个能称之为容器的东西了。
炕上铺着一套被褥,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洗过了。
靠着角落的空地里堆放着一些不太规则的木头,连着厨房的窗户台上放着两个不大的黑色瓷罐。
整个房间的东西就只有这么多。
因为光线太暗,莫知言进屋后就去炕头的位置摸了一根大拇指大小的蜡烛出来,擦着火柴点燃。
“有点逼仄,让你见笑了。”
莫知言将蜡烛固定在桌子上,又去拿瓦罐:“我去接点水。”
乔俏点点头,没阻止。
不管自己喝不喝,对方显然都要接水的。
要烧炕。
此时屋里阴冷,没有半点热乎气,至少一天没有烧过了。
如果不是在火车上和莫知言相处了一段时间,乔俏甚至都要怀疑关于那个有气质、干净的莫知言不过是自己想象中的人物了。
相差得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不过屋里这么干净,倒也方便了乔俏做一个大致的检查。
不像是能存放什么不该出现东西的地方。
无论专业的人最后怎么判定莫知言的身份,至少在乔俏这里,已经可以判定莫知言不是一个会对社会产生巨大威胁的人。
她要求得不高,能确认这一点就可以了。
莫知言回来后,乔俏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莫知言自知自己这里不方便待客,所以也就没有多留,亲自送了乔俏出了大门,又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扯着袖子擦了擦眼角,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电话终于通了,她也终于能有点盼头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这次来黑省的目的,莫知言的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