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小心。”

步兴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法将劝阻说出口。

他知道，并非李湛想狠辣无情，他是被逼的。

一路走来，他从憨厚纯良的小伙，成为如今武道界的‘杀人狂’，其实都是被那些人步步紧逼的。

他若不狠，若不改变，死的就是他了。

“步前辈，我曾答应过您，会将您推入超凡，劳烦等我一段时间，我会让人把丹药送到您手中。”

起身拱手一拜，李湛认真道：“时不我待，我今夜要带着我族兄离开。”

步兴国登时如鲠在喉。

换做是别人，实力出现不对等之后，什么承诺，只怕早就抛之脑后了。

李湛迈入超凡二层，还如此敬重他，还惦记着之前的承诺，这让他感动的同时，又心疼无比。

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却硬生生被逼到如今这个境地。

武道总盟，实在是该死。

“有这份心就行，不要难为自己。”

步兴国起身回礼，然后示意步飞瑶上楼。

很快，步飞瑶便带着李如风下来。

“小湛！”

李如风眼眶一红，急忙握住李湛的手。

“族兄，我等长留在这里，会连累步前辈的，我会送你到一处长久安全的地方，到时候你在那好好生活就行。”

李湛反握住他的手，认真开口。

“你呢？”

李如风沙哑问道。

“我还有事要做。”

李湛轻声回应。

李如风无语凝噎，少许，他眼中含泪，自责道：“对不起，小湛，都怪我，我这个废人，帮不上你就算了，还要拖累你，我就是个废物，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