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我可以帮你！”元墨唇角轻勾，眼底里闪过一抹暗喜。

他前几天正在想着，要怎么让她自动送上门来，之后再不提离开的事。

现在这机会便送上门来了，虽然有些乘人之危，但只要她自己答应到他身边再不离开便好。

方竹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想看看他在打什么主意。

柳李氏的心情也因为她的话而平复了不少，她皱眉道：“我怎么听说，女户得向宫里进贡人？”

女户其实有两种意思，一种是有封号的县主可以申请女户，是一户独户，置办产业田地等，日后也独立完成朝廷的赋税之类。

还有一种女户，就像柳李氏说的那种，也是另立门户，但这类门户却另有意思，每朝都得往朝中进贡至少一名女子。

也就是说，这类女户，其实就是后宫女子的供应户，还是子孙后代都无法挣脱的那种。

类似于军户，被标上了那户号后，便是子孙后代都得被圈养起来，日后只能参军，甚至连死都只能死在战场上。

听了元墨的解释，母女两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元墨。

“所以说，你能帮我申请的，是哪种女户？”

如果是后一种，她情愿带着灵儿去要饭，或者躲在深山里过野人一样的生活，也不会去立那样的女户的。

但如果是前一种，县主的封号，那得是皇上亲封的才行，而且，县主，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封的吧？

她前世虽然对历史不是太了解，但似乎也有听说过，得要是官员的子女，还得是有过大贡献的那种女子，才能被封。

她什么也不是，他，又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说，他是……

方竹连忙止住自己越发荒唐的念头，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当然是第一种。”

柳李氏与方竹都是同时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方竹虽然有所猜测他的身份来历肯定不一般，但当他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吓了一大跳。

她连连往后退去数步，就连柳李氏也跟着往后退去，仿佛此时的元墨是什么洪水巨兽一样。

元墨微微皱眉，但他定定地看着方竹，却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