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营川除了在询问，也是在试探张建国的底线。

确认他不会因为某些人的身份关系，再做出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情来。

张建国自然不会傻到在祁营川的面前露出什么马脚。

就算是真的要巴结李副营长，他肯定也是在背地里讨好王翠莲，而不会做得那么明目张胆。

面对祁营川的询问，张建国回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什么话都信？王翠莲在赶海的时候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我都知道，有没有猫腻？我门清！”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张建国又补了一句：“对了，我还要去问问陈书书看，她最近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听到陈书书的名字，祁营川不由皱起眉头。

这个女人，是又惹了什么麻烦吗？

别等会儿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得了点什么便宜，到时候把再把自己给栽进去，翻不了身。

眸光一沉，祁营川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陈书书不是你们赶海队伍里最厉害的存在吗？她怎么了？”

张建国没有隐瞒：“之前她的收获一直是最多的，可以轻松碾压别人，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已经有几天没拿到三个工分了，这个礼拜的流动红旗也被吴玉宝拿走了。”

“那你既然觉得不对劲，就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祁营川抬头追问，“比方说陈书书故意偷懒，把收获最多的名头，让给了吴玉宝？”

张建国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我就是因为觉得不对，可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才想着去问问她，打探一下情况的。”

“张连长，你也是当局者迷，你都意识到不对劲了，还直接去找她，她怎么可能会回答你？只会对你更加警惕！”

面对祁营川的提醒，张建国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做，好像是有些莽撞了。

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觉得只要去问一下，陈书书就一定会回答，可万一她隐瞒不说，那他岂不是白问了？

“你说的有道理！”

张建国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却又在沉默了半秒之后，狐疑发问：“可我要是不去找她的话，这个疑团不就永远也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