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书根本不清楚。

只是听着水流的声音，默默地在外头等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突然间，“哐啷”一声传来，把在外头等候的陈书书吓了一跳。

“怎么了？”

她都来不及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只见浴室的地上满是流淌的水，祁营川坐在墙边的地上，边上是被打饭的搪瓷盆。

再看他的人，浑身都湿透了不说，好像还因为冷，在打着颤。

可偏偏，脸上仍然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头紧锁。

陈书书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下。

肉眼可见的，祁营川的难受根本没有缓解，反倒是因为冷水的刺激，变本加厉了。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祁营川撇过头去，顺手抄起边上的脸盆，放在了身上。

遮什么？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在？”

祁营川虽然没有看陈书书半眼，但他的话，却是对她说的。

隐忍的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轻微的责备，像是在怪她，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听话？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要怎么办？

此时此刻的陈书书，在看到了祁营川那么难受的模样之后，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要再这么强撑下去，别到时候真的爆体而亡，那事情就闹大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在迟疑了片刻之后，陈书书还是建议：“要不，你自己用手解决一下？”

祁营川摇摇头：“没用的。”

言下之意，是他已经试过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陈书书莫名觉得，空气中好像是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暧昧气息。

瞬间，她就脸红了。

可她也不能任由祁营川坐在冷水里一直打颤吧？

而且身体里的火焰无法熄灭，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也是十分煎熬的。

“我扶你起来，你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找医生。”

这么说着，陈书书伸手去扶祁营川。

却不想，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还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