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书在医院里住了几天,祁营川就在医院里守了几天。
期间,他虽然只是在每天三餐的时候,过去送饭,但实际上,他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医院里,就怕万一有什么事情,老丈人要喊他。
即便到最后,老丈人也没有喊过自己多少次,但祁营川感觉得出来,陈书书对待自己的态度比手术后刚醒的时候要好很多。
虽然还不能接受他作为她丈夫的身份,但也已经可以像是一个普通朋友一样,坐在一起闲聊了。
当然,更多的还是陈书书询问他,有关于这半年来发生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故事。
祁营川基本上没有什么隐瞒,能讲的他都大大方方的讲给陈书书听。
只不过,在讲到两个人为什么会那么匆忙就结婚的具体缘由,他含糊带过,只说是父亲的遗愿,外加两个人都同意的结果。
其实,祁营川也有想过,在这件事情上对陈书书做小小的欺骗,说他们感情和睦,恩爱有加,这样或许能改变她的既定思维,让她在恢复记忆的过程中喜欢上自己。
可转念一想,陈书书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欺骗,如果他这么做,无异于是在断送自己最后的机会,给两个人彻底画上句号,再无发展可能,倒不如诚实一些。
祁营川把自己跟陈书书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如实相告。
但他强调:“虽然我们之间只是合作的关系,你也觉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要跟我离婚,但我们也曾共同携手,一起战斗过,所以我还是希望可以继续维持我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我也不会在你失忆的时候,故意来欺骗你或是强迫你,我只是把实际发生的情况告诉你,然后由你自己做出选择,是否愿意跟我继续走下去?”
在医院里待了七天,陈书书也看到了祁营川的表现。
但因为自己失忆,她并不能随意地去更改过往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看着祁营川,陈书书平静道:“我觉得有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要等到我恢复记忆之后再说,因为现在的我什么都不记忆,你跟我说那么多,说实话,我也没有办法带入进去,觉得这是跟我有关的事情。”
“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在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里,我又坚持要离婚的话,我个人觉得,肯定有我自己的理由,所以,如果按照你描述的我,那么肯定还是会坚持跟你离婚的,这一点,你其实不必多问。”
祁营川也没想到,陈书书会这么回答。
看着她冷静的双眸,他不由得沉了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