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已经将事情都弄明白了,知道是姑姑看上了质子,得不到他的人,就将怨气发泄到了流苏院的宫人身上,小郭蔷之所以被罚,说到底全怨眼前这个人。
张良心知她的意思,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如实道:“想必,是跟我在流苏院的缘故吧。”
郭蔷有些尴尬,最近张良将她照顾的很好,她已经觉得十分不易了,如今见公主为难他,更加着急,忙将话题岔开,道:“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过去了吗?”小公主高抬着下巴,一双黑瞳看者她的背,玉手一指,道:“你在床上趴了好几天不能动弹,如今走路都得扶着墙,还不是怨这个质子,他的事凭什么让你承担,你还想护着他?”
再怎么说,张良也是郭蔷的主子,她当是郭蔷不敢提自己争理,如今一见张良出现,心里就一股无名火起,看张良的眼神冷冷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好不容易在宫里找到个好朋友,可不能让她手委屈。
郭蔷叹了口气,明明知道对方是好意,但张良也是身不由己,怎么好意思怪他呢?
“都怪奴才运去不好,撞到了贵妃头上,或许她知道奴才曾跟九皇子有过龃龉,所以才借题发挥吧。”
她希望能将话题岔开,似是而非的扯到了九皇子身上去。
永渲哼了一声,不屑道:“我知道,九弟找你麻烦,也是因为这个质子,你在这个流苏院早晚被他害死,还是跟本公主走吧。”
她越说越激动,起身就将窗台上的药端到郭蔷面前,催促道:“快把这顿的药喝了,喝完就随本公主回景轩宫。”
她宫里要什么都有,比这穷酸的流苏院不知强了多少倍。
“公主不可。”
郭蔷一听,接过药碗来,并没喝药,而是慎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