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卒去朱家的时候,朱老大已经在一脸后悔心痛蹲在门口了,那如丧考妣的模样,搞得他都不太好意思张嘴训了。
“朱老大,你这……坐着呢?”
朱老大垂头丧气的看里卒一眼:“你也是来笑话我的?”
“笑吧,笑吧,反正也不差你一个。”
里卒:“……”
他刚刚张嘴,打算小小训一下算了。
结果自己还没开始,屋里就先传来朱老大母亲的骂声:
“人人都买!偏偏你说没听说过农药,说什么都不买!现在好了!!家家丰收,就我们家不一样!”
“说什么亭长只会治人,没听说过会治田的,你个连蚂蚁都不会治的,你懂个屁的医师!好啊!现在好了!全家人一起被笑话!”
屋里又传来朱老大父亲的骂声:“我之前就说了,买来一些也不费几个钱,偏偏你觉得亭长是女郎不肯信她!死活拦着不让我买!!!”
“也有人不信,但人家至少还愿意买一点农药试一试,你呢?试都不试,就因为亭长是女郎年纪小!”
“人家是亭长,还没你个泥腿子厉害?这次就连习鸣家都买了,就你不买!”
“不说了,歇歇气,就当我当初生他的时候,将孩子扔了,把胞衣养大了!”
里卒:“……”
这骂的可比他打算的难听多了。
他最后也没能下嘴,只看了一会就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