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查看病人信息,请你配合。”
护士皱了皱眉,身子前倾了些,将他的警官证打开。
“真的假的?”护士嘟囔着。
“伪造警官证犯法。”路越凛说。
“那你把口罩摘了。”护士对着他的证件来回翻看。
路越凛取下口罩,露出一张带伤的脸,护士对比了好一会儿,见他长相确实和证件上的照片一致,公章也盖着,就软和了态度。
“行……吧,但你必须做个书面证明,公务咱们肯定配合——”
正说着,突然有人跑到近前,他道:“护士!监控室在哪?”
“监控室?”护士一头雾水,“找监控室干嘛?”
“人丢了。”
护士更是匪夷所思:“人丢了?!”
闻讯而来的护士长说:“跟我走吧。”
中年男人便跟着她去了。
护士拧着秀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捏着警官证,想起刚刚还在跟面前的人交谈,她整了整心绪,接着就要开口,男人却从她手中拿走证件。
“谢谢,现在不需要了。”
路越凛看着远去的中年男人,又在楼梯口看见了林文博的身影。
人丢了?路越凛戴上口罩,猜想溜走的人是不是林方歧。
-
几天时间,林方歧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助理从林家拿来他的便服,只等拆线结束林方歧就可以回家。
林方歧却明白,他该跑了。
林文博那般仓促都可以把花园别墅封上防盗,更别提这几天的时间他准备了一个什么样的铁笼,林方歧要是顺着他的意回去,估计再不愿意也别想跑了。
安安分分等着出国?想都别想。
林方歧换上衣服,拉开窗户往下看。
也许他不作妖的态度降低了旁人的防备,留守的两个人也不想逼迫太紧,只在门外活动,看着林方歧不出门就万事大吉。
他虽然给林文博拍过高楼下攀的视频,但那时墙壁外缘的攀爬条件和医院大楼不一致,兴许林文博断定他根本跑不了,所以并不在意林方歧独自留在房间内。
但他低估了林方歧的胆子。
八楼层高,楼下是医院的绿化带,很少有人经过,林方歧尝试了很多次,最近的雨水管道离他有一米多的距离,除此之外,没有其它攀爬点可以让他借力下楼。
林方歧深吸一口气,回到床边拆了床套。
单人病房有一个天然的优势,那就是将门反锁后,不会有人看见他在房间里做什么。林方歧动作迅速,将所有能连接的布料全扎在了一起,他将布头捆在固定物体,布尾则缠在腰上,在房间试探了一下结实程度,林方歧攀上了窗。
窗外没有风和雨,更没有太阳,是个阴天,对林方歧来说,温度适宜。
腰上的被单是他唯一的安全保障,林方歧活动手脚,紧抿着唇。
林文博想关着他,想逼他做选择,林方歧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