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挂着眼泪,哭得好不可怜,边哭边说道:“表嫂,是薛表哥强迫我的。我刚进屋,他就扒了我的衣裳……”
秀芳越哭越大声,势必要将这件事情闹大,最好闹得整个薛府人尽皆知。
红菱一个箭步走上前,狠狠将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秀芳被小丫头突然的耳光,打得有些懵,回过神后,她盯着红菱的眼神充满了恶毒。
一个丫环也敢扇她?
等她当上薛府的主子,看她如何教训何温言手下的这帮人!
没想到,何大少爷见着一个女人光着身子与自己的丈夫同处一屋,并没有如秀芳所预料的大发雷霆,将薛老太太请来评理。
秀芳看着何温言信步走到桌前,目光扫过桌上还剩一半的醒酒汤,她的心随之一紧,正要出言扰乱何温言的查探。
只见,何大少爷举起那半碗醒酒汤,凑到鼻尖嗅了嗅,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你对薛霖下了药?”
“没,没有。我没有下药!”
光着身子躺在地上的秀芳连连摇头,抵死不承认。
她只是借老太太的名义嘱咐厨房为薛霖送了碗醒酒汤,那药也是郭姨娘与送药的丫环寒暄时悄悄下的。
若何温言真要调查起来,也查不到她的身上。
此刻,何大少爷的面色有些不对劲,房间内全是薛老板浓郁的信香气息,他在房内呆久了,自己的脸色也染上了潮红。
“把她绑起来,送进柴房。”何温言冷声道。
红菱还有些楞神,碧柳便先她一步将地上的秀芳擒住。
秀芳还想挣扎大喊,企图将外人吸引来,碧柳利索地将她的手绢塞进秀芳的嘴里。
“红菱,别愣着。快来帮忙!”
见光着身子的秀芳像活泥鳅一般,挣扎得太厉害,碧柳赶紧叫上红菱帮忙。
两人搭手才将秀芳完全压制在冰冷的地面上。
碧柳正准备将人送出柴房,便听他家少爷说道:“等等。”
秀芳扬起脑袋,以为何温言是想要饶过她,可对上了何温言的眼神时,却发现他的目光比这寒冬腊月的地面还要冰冷。
“既然她没穿衣服,就让她喝完剩下的醒酒汤暖暖身子吧。”
何大少爷的语气淡淡的,毫无怒意,却让秀芳十分恐慌,她嘴里还塞着碧柳的手绢,含含糊糊地向何温言求饶,鼻涕眼泪通通往下掉。
瞧着这女人动弹地厉害,红菱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拎起她的脑袋,将她嘴中的手绢取出。
秀芳得了说话的空隙,开始大声呼救,红菱眉头一皱,又是一耳光打在她脸上,将她扇了耳朵嗡嗡作响。
红菱端着那半碗醒酒汤,挤到红菱嘴边,掐着她的脸颊硬生生地灌进去。
还没等秀芳将嘴中的汤水吐出来,红菱又捡起地上的手绢重新塞回她的口中。
何少爷挥挥手,两个丫环就将这人拖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何温言蹙紧了眉头,凑到床边观察薛霖的状况。
薛老板中了□□后的症状不是兴致大发,而是信香不受控地四溢。整个薛府里只有何温言能闻到浓烈的白乾味。
何温言两颊通红,闻着酒香便有些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