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其他人并没有染病,何温言的一颗心便牵挂在傅老太爷身上。他让傅老爷领着他先去见病重的傅老太爷。
来到傅老太爷的卧房前,何温言很快便发现房间的门窗都被紧闭着。
“这些窗户应该打开通风才是。”何小大夫皱着眉,指着被锁死的窗户,“房间里一点阳光和新鲜空气都没有。”
傅老爷也发现了端倪,对大管家质问道:“谁让他们把老太爷的窗户封死的?”
傅大管家额头冒汗,赶紧弯腰作揖:“是夫人让下人封的。”
“这个毒妇,她这是要把我爹闷死吗?”傅老爷气得眉毛倒竖。
“夫人说,这是怕老太爷的病传出去。”傅大管家的腰鞠得更低了。
“这病不会通过空气传播的。”何温言解释道:“让人把窗户都打开吧。”
“是是,表少爷。小的这就将窗子都敞开。”傅大管家赶紧去叫下人开窗。
房间里,傅老爷子躺在床上,面色灰白,形容枯槁,原先花白斑驳的头发,如今全部白如霜雪。
“外祖父。”
何温言快步走到傅老太爷床前,见床上重病垂危的老人,两行清泪从脸颊两侧淌过。
骤然听闻外孙的声音,傅老爷子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一瞧是何温言,老人深陷的眼窝中溢出热泪,僵直的嘴角缓缓勾起。
他想伸手去牵一牵大外孙,可想起自个儿的病,手指又转向敞开的房门,想让何温言立马离开。
何温言摇摇头,脸上的泪水滴落在傅老太爷的被褥上,沁出深色的水痕。
“言儿一定会将外祖父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