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是你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的人生,我做梦都想弄死你,恨不得抽你筋扒你皮,把你断手断脚做成人彘。”

顾梦溪诉说完过去,整个人透着癫狂的阴鸷,那双嗜血的眸子更是像尖刀一样剜割阮筝每一寸肌肤。

阮筝气得浑身剧颤,她确实体会不了顾梦溪被顾父家暴那些时日的心情,但阮家那场大火烧死多少人她知道吗?

足足三十多号人啊,她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顾梦溪你知道那场大火烧死了多少人吗?你又知道你毁了多少家庭吗?”

顾梦溪大吼,“那些与我有什么关系?谁让她们在阮家,她们活该。”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阮筝看着她阴狞扭曲的脸色,只觉得胸口鲜血淋淋。

三十几个人啊,全部葬在她手中,她却没有一点悔改之意,这样的人何等可怕。

“我疯?”顾梦溪听闻她话忽然哈哈大笑,“那阮筝你该庆幸我疯得比较晚,要不然你阮家那场大火就不是五年前,而是十几年前。”

“说起来你才是害死你父母及那些佣人的真正凶手,要不是你恬不知耻硬要嫁进傅家,我也不会动烧你阮家的心思。”

“凭什么我的家庭被毁得不成人样,你还能高高在上,凭什么你是首富千金?凭什么你能嫁给哥哥?你除了那张能入眼的皮囊哪点配得上哥哥?”

“与他朝夕相处的是我,最爱他的也是我,可你呢,妄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就跟你那下贱母亲毁我母亲一样,虽不是她过错,但那种无形的羞辱和伤害却更加致命,我恨你,我要你死,我要你阮家通通埋葬。”

“只可惜那天你这贱人没回去,要不然,哈哈哈,你早一堆骸骨在人间了。”

“而且你知道那场大火为什么会蔓延如此之快吗?哈哈哈,我偏不告诉你,你只需记着你是罪人就行,是个永远赎不清身上罪孽的贱人,哈哈哈,哈哈哈。”

顾梦溪的情绪已经绷到极致,愤怒吼完一切,她仰天大笑。

阮筝却急了,红着眼眶拽紧她衣领,声音嘶哑,“为什么大火会迅速蔓延?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顾梦溪你说话,说话啊。”

“阮筝。”黎沁见她偏激的几乎崩溃,慌忙抱住她。

阮筝整个人处在痛苦绝望的边缘,虽然顾梦溪没告诉她为什么,但她已然知道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

而一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原因令阮家大火,她忽的抬手捶胸,眼泪决堤抱住黎沁哽咽,“好难受,黎沁我好难受。”

黎沁被她哭得心房紊乱,眼泪也跟着滚落,“别这样阮筝,顾梦溪就是个疯子,她的话不可信。”

跌在地上神色恍惚的顾梦溪听到疯子两字,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嘴里一直重复疯子两字。

刹的看去,已然像个神经错乱的精神病。

阮筝被她这样刺激,发狠揪住她头发,目眦欲裂,“顾梦溪,别装疯卖傻,告诉我那场大火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就让人把刚刚那些蛇一条一条塞你嘴里。”

黎沁和裴霖骁听闻话都不禁打了个寒噤,但跌坐在地上的顾梦溪却没反应。

只见她傻乎乎脱下自己袜子往嘴里塞,并且还眉眼弯弯嚼咀起来。

阮筝等人:“……”

呕。

黎沁看着这场景当下没忍住干呕,蓦的阮筝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

快速冲去洗手间,她直接剧烈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