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当真不怕死?”鄞鸿见谷雨澜还有心情笑,气得脸色黑沉,她知不知道他都快急疯了,但她呢?
脸,脸被划出了条深深疤痕,病菌,病菌无药可解,她还有心情笑?
“不笑难道哭?结婚这几十年你见过我哭吗?”
这话把鄞鸿噎住,他好像还确实没看过这女人哭,毕竟她性格太好强。
“现在三弟不肯把解病菌的拿出,你打算怎么办?”她问鄞鸿。
“还能怎么办?继续求他,好歹夫妻一场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死。”
“鄞鸿,看不出你还挺有人性。”女人揶揄的声音让鄞鸿耳根微微热了几分。
人性?那东西是天生自带的好不好,当然也有人天生不带那东西,比如鄞琨。
“你好好休息吧,我再去想想办法。”鄞鸿说完直接离开了房,可那别扭的样子却莫名令谷雨澜心里一暖。
夫妻多年,她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这个丈夫,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窝囊废。
恍惚间她突然想到当初司老爷子的话,眼帘低垂,会是这样吗?鄞鸿不过多参与鄞家内斗是因为想保护她?
毕竟论实力他根本不是鄞老三和鄞君烨的对手,而那两人又一个比一个豺狼。
谷雨澜心里忽然有些闷闷的,眼前闪过她和鄞鸿这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胸口突然有种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的感觉。
鄞鸿,或许她该重新好好了解他一番。
书房。
鄞鸿挑灯夜战,他把自己名下所有资产及海外几个小型公司盈利额全部清算,满打满算加起来接近五十亿,还不包括公司股份转让。
若是加上他名下公司,至少百亿不止,就是不知道这些能不能填满老三胃口。
不管了,能不能填他至少试探下,如果不够再便买股份,总之谷雨澜必须救。
虽说她那女人可恶了点,凶了点,不过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就是再不好也是他鄞鸿发妻,他没有不管她的道理。
当然如果他们夫妻能顺利度过这次难关,他都想好了,那就是退出鄞家内斗,带着她一块出国去跟儿子他们过。
“喂,二哥,怎么了。”鄞琨那边很快接起电话,同时他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他汇过来的巨额款,但没点。
“三弟,信息看到了吧?够不够你说句话,实在不行我再想想办法。”鄞鸿的声音不再似以前客气,透出几分冷意。
鄞琨眯了眯眼,“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鄞鸿不给他茶的机会,嘲讽,“我什么意思三弟会不明白?你手上的解病菌药我买了,我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眼下谷雨澜情况拖不了太久,还希望三弟卖我个面子。”
鄞鸿现在连二嫂两字都不愿说,刻意直白道出谷雨澜名字其实就是银货两讫的意思,谁让鄞琨这人难说话。
“二哥,不是我不想卖你这个面子,而是……”
“钱不够是吗?那行,我再想想办法。”说完鄞鸿就要挂电话。
鄞琨却急切道,“二哥你别这样,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你也知道我们跟君烨那小子斗了多久,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如果抓不住日后再想对付他恐怕就难了。”
鄞鸿不听,“怕什么,除了那个女人你不是还有个孩子拿捏他吗,再说这都斗了多久了,那小子要是当真没能耐早被我们骨头啃没,他能活到现在就证明他没我们想象的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