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想死吗?用以前拍裂桌子的力气捶自己胸口,看,这股狠劲直接把她捶吐血了。

腥红掉落在被单上,触目惊心,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还在傻笑?

疯了,这女人一定是疯了。

此刻的谷雨澜沉浸在痛苦回忆中,内心撕裂煎熬,她用力想挣脱被鄞鸿扼住的手腕。

歇斯底里吼,“是我害了阮大哥,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本,本来阮大哥移植的人工心脏是没有问题的,但,但我被一个自称是阮大哥朋友的人骗了。

他说他是阮大哥旧友,听闻他出事来看他,我愚蠢信了他的话,一五一十将阮大哥急需移植人工心脏的事跟他说了。”

“可,可他竟在阮大哥人工心脏上做手脚,致使他术后排异严重,痛苦不堪,换言之,即便没有阮家那场大火,阮大哥他……也活不久。”

“那人是他商业上的对手,多番几次想致阮大哥于死地,而我却成了他手上最锋利的刀刃。

阮大哥救我一命,我却蠢到与他人握刀一起把他手刃,鄞鸿,我是不是很该死?”

鄞鸿是第一次见谷雨澜哭得这么凶,凶到被子大片湿迹晕染。

而她这双曾经冷艳的眸子此刻就像坏了的水龙头,无休无止,任他怎么拿纸巾都擦拭不完。

不但如此,棉柔的纸巾一碰到她脸迅速一层湿润晕染,沉甸甸的,如落石砸在鄞鸿胸口。

谷雨澜还在自顾自瑕说:“最可悲的是我竟然还一直不知道阮大哥身体排异严重,而他为了不让我内疚自责愣是一个字没提。直到……阮家大火后我无意在医院看到他的就诊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