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声,“比金子还真,去去,少废话,赶紧……”
“你干什么,小筝还在里面。”被他突然拽进怀,谷雨澜瞬间如只被踩着尾巴的猫,险些蹦跳。
鄞鸿低头看她愤怒的脸,压低声音,“你他妈的几乎每晚都吐血,跟阮筝睡,你也不怕把人家魂儿吓没。”
言毕他强势拿枕头进房。
谷雨澜:“……”
心脏瞬间就绞痛了下,是啊,她都险些把自己这副无药可救的身子忘了。
她也不想承认自己命不久矣,可每夜吐血是事实,她知道,这是她身体在发出病危信号。
阮筝出了房间,谷雨澜突的整个人颓废起来,目光无神。
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已经暗下的夜色,她忽然悠悠来了句,“鄞鸿,你说我要是再有个十年命活该有多好?”
鄞鸿铺床的手一顿,心脏跟着扼缩。
没等他出声,谷雨澜又呆怔怔,“我还真是贪心,就我现在这副破身子,别说十年,能撑到晚晚生孩子都算不错了。”
“谷雨澜,你要是不给我使劲撑到当奶奶那天,老子就……”
就什么鄞鸿不知道,眼眶忽然一热,他转身紧紧抱住她,呼吸急促。
十年?对他来说真的是奢想,因为这女人每晚的吐血量多得吓人。
谷雨澜察觉他身体在颤,拍拍他结实后背,“放心,我命硬,一定可以撑到当奶奶那天,话说晚晚肚里的是小丫头,我们明天是不是该去给她置办点衣物了?”
“小丫头好啊,好打扮,蓬蓬裙和公主鞋都给我支棱起来,我一定要让她人见人羡慕,花见花妒忌。”
男人看着她眉飞色舞样子,实在没忍住刮了下她鼻尖,而这亲腻动作也是他们年轻时所没做过的,惊得谷雨澜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