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黛两手死死握紧,任指甲深陷都没知觉,瞳仁里涔满阴戾血丝,活像贞子。

谷雨澜深吸一口气,抱抱她,“我知道,但是贺黛,越恨就越要控制情绪,你的情绪决定一切结果,再说他们害修齐如此惨死,你不觉得死太便宜她们吗?”

“你……什么意思?”贺黛吸吸鼻尖看她。

她知道这胖子素来诡计多,但是放过那两个不是人的东西,她心万千个不甘。

“比起死,诛心才是折磨,生不如死活着才是折磨,就像饶溪,你猜她醒来后会如何?还有鄞霁,得知她出事,房子被炸又会如何?”

“这些好戏留着看不是更精彩,你一铁棍把她打死有何意思,你说呢?”

贺黛被她说得头像是要炸裂一样,也不怪她想得简单,毕竟她每根神经都几乎被死字占据,所以根本腾不出心思想其它。

谷雨澜见她懵懵懂懂的呆样,用力捏了下她脸,笑道,“怎么像只小狗一样,蠢萌蠢萌……”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贺黛怒凶怼她。

谷雨澜更乐,“哎呦,现在是一句说不得是吧?怎么,牙齿上医院磨尖锐了?你看看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咬我呢。”

潜台词还是说她是狗,贺黛简直被气到不行,偏偏又拿这胖子没一点办法。

见她还没想透彻意思,谷雨澜将人扶起,“走走走,先回去,回去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