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良妃福了福身子,这才往御书房的门口走去。

在经过那道跪地的身影时,她蹙眉朝他使眼色,暗示他莫要再招惹帝王发怒。

御书房内,又只剩下父子二人,只是气氛缓和了许多。

空气中还留有良妃身上的馨香,皇帝细嗅,再道:“起来吧。”

“谢父皇。”

跪了将近大半个时辰,男人站起身时依然沉稳,丝毫不见半分踉跄或是疲惫。

皇帝抬眼看向他,倒没有再提让他定太子妃的事情,反而问他:“今日庭萧未出席宴会,你可注意到了?”

太后生辰宴乃是重要场合,三皇子谢翊胤在多日前便出宫办事,不能到场。

大皇子却是在昨日才忽地向太后、皇帝告病,连他的府邸门也没出过,说是大病一场,还在休养,不敢贸然出席,以免传染到太后。

大皇子身子不适,不便太多人知晓,此事未大肆传开。

谢景昭面无表情,淡声回答:“皇兄应是有要事在身,不便出席,父皇切莫怪罪皇兄。”

皇帝鼻间发出一声冷呵,随即道:“你是太子,是朕寄予厚望的人,但这个储君之位是否能坐稳,且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