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澄还未回到自己的桌案那边,回头看着他走进来,只一眼,她皱着眉道:“他瞧着怎么有些没精神?”

苏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陆先生依然是那身长衫,步伐缓慢地走过中间的过道,站在台前倒了茶水喝,再整理着接下来的授课内容。

江栀澄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瞧,全程不曾挪开视线,眼里含了几分担忧,道:“他这是怎的了?”

苏窈没跟她一样,只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小声道:“陆先生应是风寒了。”

江栀澄一听,疑惑地看向苏窈,问:“你怎么知晓?”

苏窈眨了眨眸,认真地回答道:“陆先生以往不怎么皱眉,现下眉心微皱,应是些许头疼,呼吸短又沉,鼻子可能不太通气,一进来就端茶水喝,约莫是咽痒,这些都是风寒的症状。”

一长串的话,把江栀澄听得一愣又一愣的。

她转头再看向陆清安,仔细观察,都跟苏窈说的对上了。

江栀澄惊愕地张了张嘴,感叹道:“苏窈,你竟识得医术?”

苏窈被她这震惊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忸怩道:“只是懂一点点,以前我们村里头有位爷爷,他教了我一些。”

江栀澄才不管是什么爷爷,这一刻,在她看来,苏窈就跟神医一样厉害。

她把陆清安盯穿了都不知晓他是风寒,还以为他昨夜没睡好罢了,而苏窈仅仅这么看着,就猜着他风寒了,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江栀澄双眼放光,崇拜的小眼神紧紧瞧着苏窈,钦佩道:“苏窈,你好厉害啊!我同你认识这么多日,竟都不知晓你还懂医!”

苏窈根本不觉得自己厉害,赧然地纠正道:“栀澄,我就只懂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