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她快步跑向苏窈,未等喘息平复,已经发现周围没有所谓的“谢府马车”了。

难得太子殿下没有来,江栀澄藏不住笑意,乐呵呵想着总算可以多跟苏窈聊聊天了。

以往只要是太子殿下送苏窈来私塾,得到陆清安来了才到私塾,江栀澄少了许多同苏窈聊私密话的时间。

江栀澄挽着苏窈的手,一同走进私塾,语气夸张道:“苏窈,我都快忘记上一回同你在私塾里聊天是什么时候了。”

苏窈纳闷地眨了眨眸,不解道:“我们昨日也有在私塾里聊天哦。”

“不一样,那都不是在晨早。”江栀澄轻轻哼声道:“之前太子殿下总把你晨早的宝贵时间也给霸占了。”

书卷道,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晨”不就是宝贵时间么?

苏窈听得雾里云里,没等搞清楚她话中指的何意,又听她突然“咦”了一声。

江栀澄的目光定在苏窈腰间上别着的丝帕,好奇道:“苏窈,你何时买的新丝帕?”

昨夜收到谢景昭送的新丝帕,待他离开后,苏窈把三条丝帕一并洗净,晾一夜干透,今日便拿了其中一条。

苏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丝帕,小脸微红,正要说是太子殿下送的,话还没说出口,江栀澄又说道:

“苏窈,我昨日听霜降说起,京城里的丝帕一日之间皆被人买空了,霜降本想给我换些丝帕,竟是一条也没买上。”

苏窈愣了愣,看着自己腰间上的新丝帕,忽地冒出一个猜想。

可又觉得不合常理,她只收到三条丝帕,又不是收到好多好多条,不至于三条丝帕就将整个京城的丝帕买空了吧?

离陆清安来私塾还有点儿时间,江栀澄凑到苏窈的桌案这儿,同她坐一起。

转头一看苏窈神情错愕,她疑惑地问道:“苏窈,怎么了吗?”

苏窈轻轻摇头,随之出声道:“昨日太子殿下送了我三条丝帕,我这条新丝帕便是他送的。”

江栀澄眼珠子一转溜,顿时激动地拍桌,声音有意克制压低,但语调高昂,笃定极了:“原是如此!那京城的丝帕定是被太子殿下买光了!”

苏窈竖起三根手指头,弱弱地强调道:“可他只送了我三条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