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谭璟扬在身后将继准叫住,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无奈,轻轻叹口气道:“你洗澡都只洗上半身的么?”
“……”
继准闭眼咬了咬牙,只想把他用来开门的手伸到鼻子下头掐掐人中。
特码,窒息。
“扬哥啊……”继准淡淡转头,“故意玩儿我呢是吧?”
“什么?”谭璟扬先是怔了下,像是没理解继准的意思。片刻后,他眼底的光才幽幽一晃,垂眼自嘲地笑笑道,“抱歉,让你不舒服了。但我真没往别的地方想。”
“是么。”继准哼了声,目光顺着下移到谭璟扬的两腿间,又立刻偏向别处,闷声说,“骗鬼呢傻逼。”
“那你呢继准?”谭璟扬索性也收起了那副故作迷茫的神情,冲继准相同的位置扬了扬下巴,看向他的眼神一片暗沉:
“你又凭什么说我?”
继准终于被戳中了着急离开的真相,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
谭璟扬的话语像烙铁似的一字一句地烙在了他心里:
“都这样了,还说这不是喜欢?”
继准“哐——”地摔上了门,这才想起他的卫衣都还在厕所里头挂着。
但他此刻坚决不想再返身回去了,于是只穿件短袖待在对开着俩大窗户的客厅里吹穿堂风。
他深吸口气,把那支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再次咬进了嘴里,因为再不这样,他咬得可能就是自己的舌头了。
而此时厕所里的谭璟扬,将缠着纱布的手撑在洗手池上。看向布满雾气的镜子中那个朦胧不清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