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燃尽,飘过一缕淡淡的硝、味。冲进鼻腔,呛得人发酸。
继准抬起一只胳膊遮住了眼睛,唇角向上牵了牵。可最终还是没能保持太久就又再次抿紧、敛去。
“扬哥……”
一个微弱的声音短暂地打破了夜的沉寂,但仅仅只是瞬间就被虎牙刺破下唇,给生生阻隔,咽了回去。
覆在眼睛上的胳膊不禁又向下压了压,随即偏过头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开始变得有些吵,应该是吕修霖要走,喝醉的陈建业非要留人住下。
继准微微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又看了一会儿,这才撑起身子,下床打开屋门走下了楼。
娇姐正竭力控制着张牙舞爪的陈建业,见到继准赶忙跟他交待说:“闹闹,你后爸喝麻了,你帮忙去送下吕总吧。”
“嫂子,别麻烦了。我刚叫了代驾,这会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相较于陈建业的烂醉如泥,吕修霖此时明显要逻辑清楚、云淡风轻了许多。
“我还是送你到门口吧。”继准边说边从衣架上取过外套穿上。
吕修霖闻言淡淡勾了下唇,点头道:“也好。”
两人沿着石子路走出继准家的小花园,周围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看着吕修霖上了车,继准又跟代驾交待了几句,便朝吕修霖挥了下手说:“路上小心。”
刚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的玻璃窗突然被人降了下来。
“你等等。”吕修霖沉声唤了句。
继准站住,回头朝他看去。吕修霖顿了顿,而后再次拉开车门下来,缓步走到继准面前,微微颔首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