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业一早就被警察叫走了,说是行凶的人黎明前来自了首。声称自己听说程罪出来了心里一直窝火, 加上昨晚上打牌输了钱又跑去喝多了酒, 刚好就见程罪跟几个人在隔壁饭店吃饭,于是回家抄了匕首要给他弟报仇。
后来发现自己真捅着人瞬间就后悔了, 这才主动来警局报道。当然, 事情是否真如他所说仍在调查。
听说人让抓着了,娇姐这才松了口气。看着病床上的继准还没醒, 她起身轻手轻脚地梳洗了下, 而后拎着饭盒出了病房,打算给继准买些早餐。
娇姐前脚刚走, 谭璟扬后脚就赶到了楼层。从护士站问过继准住在哪个房间后,他深吸口气定了定心神, 朝着继准所在的病房迈步走去。
听到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继准的睫毛动了动,以为是娇姐。
他懒得睁眼的拖着鼻音喊了声:“妈,喝水——”
床头柜上的保温杯被人拧开,细致地插上吸管后伸到他嘴边。
继准张嘴将其叼住,边喝边不情不愿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
他的神情从懒散到迷茫再到震惊,而后猛地将吸管吐了出来,“操!…嘶。”
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后腰的伤口,疼得他连呛带喘气,眼泪都要泛出来了。
“咳咳咳咳…!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叫‘妈’的时候。”
谭璟扬边说边将杯子迅速放回床头柜,帮继准一下下顺着后背,看他疼得嘴唇都白了,心也跟被人狠狠搦了似的。
谭璟扬的手冰凉,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感到继准的皮肤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继准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将谭璟扬的胳膊掸开,在对上他的目光时微微一愣。
“你昨晚没睡觉?”继准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