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扯开纱布,包裹着掌心缠绕了几圈,动作微顿,冷冷抬眸。

女孩睫毛很长,用着水汪汪的杏眼注视他,她讲话似从唇齿间勉强挤出来的。

秦肆刚想让她不想说就别说,却见女孩将手用湿巾擦干净了,将他掌心的纱布回绕了几圈,道:“秦少爷,伤口需要透气,不要包扎得太紧。”

秦肆冷哼一声,自然是没说话了。

新缅兰州已经入冬,白日里阳光明媚,黑夜却来得比任何季节都要早。

秦肆开车在富人区晃了一大圈,这片占地繁华热闹的城区,居然比首都还要大,这也很好理解,为什么新缅兰州阶级区域分明,还有脏乱差的贫民窟,富人区却聚集了这么多人口,挑剔的富人非但不远离,还一窝蜂的涌入。

没有约束和监管的地方,就是富人自由享乐的天堂,数不尽的赌场和娱乐城,灯红酒绿,郊区外大片大片的私人停机坪和塔台。

江稚月在后座还翻到了一个小型手持录像机,便将窗外的景象记录了下来。

秦肆皱眉,冰冷的表情略微有些复杂。

江稚月低低道:“公学每年的毕业论文,一半是考核专业知识,一半考核自我剖析,可以从社会现状,自我价值和兰登堡的发展来写,我找到素材了。”

说完,担心男人误会了什么,她道:“我记得这辆车牌,等我回去了,我会把录像机该支付的价格,还有车上的零食矿泉水,等价赔付给那一家人。”

秦肆挑挑眉,又不说话了。

天慢慢黑了,离开富人区的唯一小道就是跨海大桥,秦肆只能把车停在超市门口,命令江稚月赶紧下车。

“这场暴乱没那么容易收场,我们需要食物和武器。”

超市的停车场,车辆横七竖八的乱停着,附近便响起了枪声,高档的会员制超市,正在被一群人蜂拥而进。

一些平民们顾不得袭击富人,推着满载而归的购物车,来来回回的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