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愣住了，李三元提醒着：“蠢东西，还不起来带路。”

素云这才明白，皇上竟然改了心意要去瑞福宫了。

她如临大赦，急急忙忙爬了起来，弓着身子默默跟随在鸾驾旁。

天昏昏沉沉的，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雨。

萧怀瑾来到了瑞福宫，沈灵月似乎已经被药性控制失去了意识。

所以萧怀瑾一进去，他没看到沈灵月迎出来。

第一句听到的是：“素心，本宫好难受，你快出去吧，本宫怕待会控制不住，伤到你。”

萧怀瑾嗤笑：“贤妃还真是体恤下人啊。”

纷意来报，沈灵月在瑞福宫，也说什么不必请安，拿宫女们当朋友的话。

若不是后面的不同，他都以为她和温柔有故了。

因为温柔是关上门和重华宫人自在肆意，门一开，主仆如旧，除了亲昵一些，和后宫其他人都一样。

而沈灵月，恨不得昭告天下，我最特别，最关怀下人了。

可要是真的主仆和乐，亲如姐妹，素云刚才怎么忍着他的怒气，还是不敢起身告退。

是不想吗？

是不敢。

所以现在来这一出，是在装什么，又是演给谁看的。

萧怀瑾看沈灵月躺在罗汉床上，斜倚着身子，香肩半露，脸色潮红，发丝滴着水，露出一双玉足，在那里咬着唇，不时发出几声难耐的呻吟。

半晌，似乎才在宫人的请安声里，发现了萧怀瑾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