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
你都写在脸上了,我又不瞎。
萧怀瑾这样想完,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笔,后散漫地起身,朝温柔走近。
一步,两步,距离越来越近。
温柔不由得摸了摸袖中的小刀,好不容易沉淀心绪,她镇定地端起了那杯酒。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臣妾本打算您处理完奏折,让您睡前安眠用。”
“安眠。”萧怀瑾淡淡重复这两个字,笑容愈加讽刺。
温柔咬紧了唇,暗骂自己,什么破理由,这时候提什么安眠。
和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她的手轻颤了一下可,下一瞬却被扶住。
萧怀瑾稳稳地接住了那杯酒,在温柔意想不到时,凝着她的眼睛,顺着她的手,一饮而尽。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温柔的手上,凉得和白玉酒杯一个温度。
她松开手,萧怀瑾矜贵得很,即刻也松开了手。
碎玉落在地板上发出脆响,残酒滴在她的脚边。
温柔倒退两步避开。
抬眼就听一句:“你想跑到哪里去?”
冷淡的语气,咄咄逼人。
此情此景,温柔便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