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瑶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过去。

文辛远伸手搭在苏瑶瑶手腕上，感受着手底下的脉搏，微微垂眸，面上露出几分沉思之色。

这苏瑶瑶倒是出乎意料的健康，只是这些日子怕是忧思颇多，于是稍有几分虚浮。按理来说，母体弱生下的孩子，不管是哪一胎，应该或多或少会有些先天不足，这苏瑶瑶倒是比苏凌凌好不少。

苏瑶瑶迟疑片刻，紧张地看着文辛远开口问道：“文公子，奴婢是哪里有问题吗？”

“哦。”文辛远摸完脉搏，才回神看她一眼，面上带着几分沉思之色道：“没事，你身子不错，但是……”

文辛远看着苏瑶瑶，不仅叹了口气，还说：“以后少喝些避子汤，喝多了等你日后想要个孩子，那更是难上加难。”

苏瑶瑶一愣，眼角边飞快闪过些湿意，垂眸略有些难堪，沉默良久，却只能继续对着文辛远回答道：“嗯……多谢您。”

气氛瞬间冷下来，像是凝滞的寒风吹进屋子中，两人别开目光。

饶是文辛远迟钝，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在苏瑶瑶这里显得格外多余。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却难得感到一丝尴尬，瞥见苏瑶瑶的难堪和无措时，只能在心中叹口气。

也是，谢修之就是再喜欢苏瑶瑶，也不可能娶了她，日后肯定是要娶哪家贵女的，怎么可能提起让苏瑶瑶生下庶子庶女坏了名声？

有点可怜。

文辛远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将自己那句，“你和苏凌凌是不是亲生姐弟”咽了回去，看着苏瑶瑶转移话题道：“苏凌凌没事了，我这里可以多留他几日，到时候再看看具体情况。”

“他身体差，不过或许养回来之后，我可以试着能不能让他开口说话。”

苏瑶瑶闻言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文辛远，声音颤抖道：“真的可以让凌凌开口吗？”

文辛远点头，不大自在地避开苏瑶瑶瞬间亮起来的目光，补充道：“不大确定，我得先试试。”

“多谢……”

苏瑶瑶说着就要跪下，在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坠下来，却被眼疾手快的文辛远一把扶住。

再说几句，苏凌凌还没醒过来，苏瑶瑶尽管不舍，但还是摸了摸他有些消瘦的侧脸，和文辛远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