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他快步上前，先是对着苏瑶瑶开口叫一声，然后恭敬地看着谢修之道：“谢大人。”

谢修之还以为他会热切地叫自己一声姐夫，闻言便心底稍稍有几分惊讶，温和回应道：“嗯。”

见谢修之对着苏凌凌的面上没什么冷色，苏瑶瑶原本悬起的心也渐渐放下，看着他开口道：“怎么穿这么薄，快进屋。”

苏凌凌点头带着两人转身。

谢修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人。

苏凌凌和苏瑶瑶生得不大像，但是身上却有一分如出一辙的倔强，看人时眼底神色较苏瑶瑶更沉几分。

谢修之原先给京城那一位当伴读时，见了不少极有天赋的人，他本人更是那一堆人中最出众那一位，于是听着文辛远说起苏凌凌时，也没几分在意。

他极少留意旁人，尤其在见了苏成良之后，他更是下意识便觉得苏凌凌或许身上难免会带着他的影子。

今日这一见倒是出乎意料。

他垂眼，静静地见着苏凌凌给自己和苏瑶瑶倒茶，心底倒是忽地有了个新的主意。

谢修之看他和苏瑶瑶的感情是极深的，文辛远说他天赋好，那定然是真的好，若是他早些参加科考，自己再帮扶帮扶，也不是什么难事。

之后苏瑶瑶的身份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跟着文辛远学得怎么样？”

他忽地开口，苏凌凌闻言抬头看他，微微垂眼恭敬地回答道：“回谢大人，文师傅教得极好，我也在努力学着。”

“嗯，好好学，若是缺什么书，什么物件，你便直接和小丫鬟开口，不必和我客气。”

苏凌凌闻言抬头深深看他一眼，面上神色不变，恭敬道：“多谢，谢大人。”

谢修之见着他这副模样，心底倒是不由得出现几分欣赏，只是面上神色不变，语气清淡道：“可有明年下场的想法？”

苏瑶瑶一惊，和谢修之十指相扣的手瞬间一紧，让身侧人察觉到她此刻的心绪。

“回谢大人。”苏凌凌也掩饰不住地稍稍紧张片刻，随即回答道：“都看师傅和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