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纤又对上苏瑶瑶的目光，见她眼底夹着温情的哀愁神色，又有几分说不出话来。

此刻她倒是希望苏瑶瑶是那种贪慕权势的女人，这样她便不会因着担忧主子的前程而说出这种话。

春纤还想再劝，却在对上苏瑶瑶目光那一刻心跟着一酸，再说不出旁的话。

……

夜凉如水。

谢修之踏进书房时，再忍不住面上的神色，注视着身前的砚台，伸手。

“砰——”

门口候着的青玉被里面的响动吓一跳，连忙推门而入，见着谢修之只是面色沉沉，才狠狠松口气，下意识开口道：“主子当心，若是不小心伤了，苏姑娘该担心了。”

谢修之似笑非笑，嘴角笑意更是冰冷几分，“她为我担心？”

话一出口，青玉就清楚谢修之今日怕是和苏瑶瑶起了争执，顿时为自己刚才的多嘴而暗暗后悔，连忙蹲下身将地上的砚台拾起，才见着砚台上有了裂痕，于是不免心一抖。

主子今日火气不小。

他在心底叹口气，正打算将砚台揣怀里带出去处理干净，只是谢修之却忽地顿了顿，“等等。”

“主子。”

青玉闻言立刻定在原地，等待着谢修之的下一句话。

“今日苏瑶瑶可有什么异样？可有人和她说了些什么？”

青玉拧眉，沉思片刻，还是说：“您让春纤看着苏姑娘，可苏姑娘今日再正常不过，只是午膳后跟着徐家姐妹在府上多走了一会儿消消食，回来时也面色红润，只是因着今日动得多，于是乏得早。”

“其他……”青玉又想了想今日苏瑶瑶身侧几个丫鬟和自己说的话，“主子，苏姑娘今日也就做了这些事情。”

谢修之忍不住确定道：“一直很正常，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