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进来时，苏瑶瑶的脸已经有几分苍白，豆大的汗珠大滴大滴顺着额侧落下。

听见脚步声，她忽地抬眼看向沈容，白着脸低低叫了一声娘。

沈容面上的镇定瞬间维持不住，身子一软，踉跄着被小桃扶着走到苏瑶瑶床前，颤抖着手接过绞好的帕子给她擦脸。

“瑶瑶。”沈容心如刀绞。

苏瑶瑶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这般痛苦过，一阵阵的痛传来，还未缓过神，便又被新的痛意逼得咬紧牙关。

“娘。”苏瑶瑶见着沈容面上的神色，不由得晃神，下意识安慰道：“你不必担心。”

说话间，稳婆急匆匆道：“快，孩子的头出来了！”

苏瑶瑶抓着被子的手发青，沈容见状上前要拉着她，却见她摇头拒绝。

沈容不由分说地将苏瑶瑶的手捂住。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

苏瑶瑶晃神，看着屋内的人忽地一喜，却只觉得恍惚。

“瑶瑶？”

沈容没看孩子，抓着她的手问道：“歇一歇，娘给你端碗参汤。”

苏瑶瑶竭力不露出面上的虚弱，笑着道：“好。”

好疼。

她喘不过气，下一刻就见沈容惊惶失措地扑上来，“瑶瑶，不要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