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的气本来已经渐渐消散几分，只是一见到宋明义，顿时又蹭得一下气得眼前发黑，继续道：“你说，我这些年对二房如何？”

宋明义意识到妻子的愤怒，心一沉，说：“自然是极好。”

沈容冷笑一声。

“二房的几个女儿出嫁时，我念着方氏夫妻二人手头拮据，次次为她们添一份嫁妆，我原先嫁进来时候，宋家是什么一副光景，你出征之后，又是谁在撑着？”

宋明义意识到沈容眼底的冷色，立即沉声道：“不急，你身子要紧，你慢慢说。”

沈容见着宋明义面上的冷静，稍稍回神，心底的气也消了几分，“今日你可知道四姑娘做了什么？”

“四姑娘见着瑶瑶受辱，完全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还躲在不远处看笑话。”沈容气得手发抖，“这就算了，之后，瑶瑶解围，四姑娘便四处去说，说瑶瑶带着两个孩子，还暗示旁人瑶瑶过去不清白。”

“哐当——”

宋明义给沈容倒茶，闻言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原先四姑娘及笄，我为她请来大半个京城的女眷，又请来王妃为她撑脸面，见她年纪和我的瑶瑶相似，于是几个孩子中，我待她是最好的。”

沈容眼底露出几分悲凉，叹口气看着宋明义道：“再念着平日，我也时时照拂二房，从未计较过什么。”

“结果方氏还来兴师问罪，怪我今日不愿为四姑娘撑脸！”沈容面色越说越沉，最后对着宋明义道：“你可知道，我当时心凉得厉害？”

宋明义面上渐渐沉下去，对着沈容安慰道：“这几年你也是尽心尽力，日后二房的事情，你不必再操劳，老二年纪不小了，方氏经此，也绝无可能继续来找你。”

“这倒未必。”沈容面上勾起一丝讽刺，对着眼前人道：“你可知道，方氏是惦记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