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将人带下去吧。”
太后无奈叹口气,对着侍卫道:“既然江小姐不知礼数,那边将她送回去,告诉江家,哀家和陛下在秋猎结束前,不想看见这张脸。”
“是。”
侍卫退下,魏华宴对着眼前人不解道:“母后,江家胆子这么大,难不成您这次便要将江家轻轻放过?那宋家和谢大人都会不满的吧?”
这件事一看就是在针对宋家和谢家的婚事,若是真的让江元柔做成了,那依照宋家对女儿的爱护,定然勃然大怒,谢修之也会因此和宋家结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对着眼前人道:“你可知道,江家这一代的人都不大成器,最好的一个也不过是个吊车尾的进士,现在在礼部当差,只能做些小事。”
魏华宴面色微微一变。
他清楚了,江家后继无人,自然是着急。
若是换做一个家底丰厚的世家,那下一辈即便是没有格外出彩的人物,身后也有家底傍身,还有人脉照应,自然还可以再撑住。
但是江家不行,江阁老本就是因着出身低,和那些世家没有牵扯,于是才被重用,若是他之后无人撑起江家,那之后的事情怕是……
回神,魏华宴微微拧眉道:“母后,所以此次江元柔算计江家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她爱慕谢修之,更是因为江家需要他。”
太后微微颔首道:“确实。”
魏华宴暗暗思忖,心底生出几分阴郁。
“这就是算计,皇上有时需要透过这些小事,看见他们的算计。”
魏华宴心底发沉,忽地生出几分想去看一眼宋嘉宁两人的欲望,只是回神,他对着眼前人问道:“多谢母后教诲。”
太后叹口气,温和道:“皇上先不急,等着回京之后再慢慢处理这些事情吧,此次秋猎也是个极难得的机会,好好散散心。”
“是,儿臣明白了。”
魏华宴应声,目送着太后离开。
只是深夜,他仍是辗转难眠,最后悄悄起身。
守夜的小太监昏昏欲睡,眼看着已经闭上眼。
魏华宴轻轻地掀开被子,穿上鞋,悄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