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谢修之穿得严严实实,文辛远微微拧眉,对着他问道:“你是不是着凉了?不该的,你面色红润,说话也正常,怎么忽然裹这么厚?”
不过几日聚起来的都是熟人,文辛远又盯着他看两眼,才放心转头。
不敢想,谢修之要是病了,到时候自己又得多麻烦。
回神,已是酒过三巡。
屋内烧着炭,喝着酒,所有人身子都热起来。
谢修之这才故作不经意地将自己的大氅脱下,露出里面一件玄色春衫。
文辛远正喝了一口酒,见状险些将自己呛死,在旁边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你……咳咳咳……你是不是!咳咳咳!”
文辛远脸红脖子粗,坐在两人不远处的一个人也见到谢修之的衣裳,微微惊讶道:“这不像是冬衣,难不成谢大人这般年少气热,甚至冬日穿春衣?”
文辛远回过劲儿,甚至怀疑谢修之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下意识就伸手道:“你,你手伸出来,我为你诊脉。”
谢修之冷淡扫他一眼,眼底带着几分轻微的不屑。
站在谢修之身后回过神来的青玉已经开始脸红了。
这!这不会就是夫人为主子做的衣裳吧?
青玉默默捂了捂脸,稍稍后退几步。
文辛远也喝了不少,见状仔仔细细扫谢修之一眼,“你是不是穿错了?”
“倒也不是。”
谢修之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淡淡道:“今日急着来,于是忘记将这件衣裳脱下。”
“这是我夫人为我做的,让我先试试,说是哪里不合适的话,她再改一改。”
谢修之唇角渐渐上扬,“不过她做的,怎么可能不合适?”
文辛远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