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麟安心底叹口气,伸手将人扶起,将自己的大氅解下为她披上,又将帽子拉起,“我带你离开。”
原先还想着给那镇南候世子几分薄面,现在一看,这种能对着妹妹下手的出生,根本不值得深交。
他出门对着小厮叮嘱几句,然后悄悄将女人带着从后门离开。
回去的路上,女人强忍着不落泪,但是眼底还是渐渐蓄满泪,最后别过头无声地哭泣。
宋麟安见女人哭就有些头疼,见状从马车中翻找出伤药,递给女子道:“我刚才见你的手受伤了,先随意涂一些,止血,回去再慢慢处理。”
“多谢世子。”
女人哭声一顿,借着昏暗的月光打开小木盒,默默涂好药,要还回去,就忽地听见一直沉默着的宋麟安忽然开口道:“不必还,你拿着。”
女人心底微微一怔,忽地生出几分难言的心思,最后又答谢道:“多谢宋世子。”
宋麟安听着她没再继续哭,才微微松口气,面上神色淡淡道:“嗯。”
等着马车到了镇南侯府,远远地就见到一个妇人正急匆匆地出门。
女人一急,跳下马车之后急匆匆地扑到女人怀中道:“娘!娘!我回来了。”
看来那妇人就是镇南候的继室?
虽不熟,但是眼前人也是长辈。宋麟安下了马车,对着女人和妇人道:“今日不过随手所为,夫人不必记在心上,晚辈府中还有事,先走一步。”
镇南候继室眼睛微红,看清宋麟安时惊讶道:“原来是您!多谢宋世子大义,等着过几日将事情料理完,妾身一定登门道谢!”
宋麟安看着两人的言行,自然也猜出这件事的真伪,于是心底到底生出几分怜惜,叹口气道:“若是夫人有什么需要处,还请遣人来说一声。晚辈先走一步。”
目送着宋麟安离开,在母亲怀中哭得直不身子的王辞月这才哽咽着对母亲道:“娘,我今日险些回不来了。”
镇南侯继室面色大变,牵着女儿急匆匆往里走,“回去慢慢说,月月,娘这次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王辞月闻言,心更是一震,强压着哭声,肩却止不住地一抖一抖,回到屋内将事情讲完,才伏在母亲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辞月母亲听完,气了个半死,拉着女儿的手就起身道:“走,我们去你父亲那里等你哥哥回来!”
王辞月擦擦眼泪,心下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