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知道，王辞雪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么想着，王辞雪就站在镇南侯身后，见楚氏和王辞月看过去，面上露出几分得意，随即装得委屈巴巴道：“父亲，今日宋家来人，说是邀请母亲去参加小宴，我一时间激动，见门开着就直接进来了。”

“没想到母亲忽然骂我没规矩，甚至是当着宋家那人骂的，全然不顾及我的脸面。”说着，王辞雪眼底便挤出些眼泪，对着镇南候委屈道：“而且……而且宋家的人走了之后，母亲也完全没和我提起这件事。”

“可是我都及笄，甚至马上就要十七了，母亲就不愿意为我的婚事考虑考虑吗？”王辞雪红了眼，“到底母亲不是我的生母，妹妹才是您的亲女儿，您自然是要多看顾妹妹的。”

王辞雪越说越气，甚至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嫉妒和不满。

若是自己的母亲还在，轮得到楚氏一个商女嫁进来吗？

她恨的咬牙切齿，最后抬眼对着镇南候道：“我知道了，到底是我不配，虽然母亲这些年待我好，但是到底心底还是挂念妹妹。”

楚氏就一直在那里站着，听着王辞雪的话，心渐渐沉下去。

难不成这是王辞雪第一次表露出这种意思吗？

不是，

楚氏明白，这不是王辞雪第一次对自己不满，只是这一次她有些急眼，而自己又跳出了原先的视角，不再自我安慰。

嫁入镇南候府十多载，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着眼前人。

镇南候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不像是在看着一个枕边人，而是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下属，甚至和自己说话时都时不时带上几分命令的语气，从未关心过自己和月月。

她原先和他也恩爱过，但是在她小产后，他便再也没有靠近过她。

楚氏一直以为他是因着孩子的事情怪罪自己，于是两人才渐渐疏离。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自己嫁进来那一刻，他对自己就一直从未有过任何温情，前后相比，也不过是；冷漠和更加冷漠的区别，是她一直麻痹自己，才睁着眼强迫自己将日子过下去。

“你身为嫡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