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司徒烨的情绪才渐渐地缓和下来。
也不知道司徒尧的亲生父亲是谁,他摩挲着下巴,思索着温婕最有可能是和谁一起给司徒延带上了这么大一顶的绿帽子,而这么多年司徒延都察觉不到。
司徒烨把鉴定报告随意的扔在办公桌上。
随后站起身拿着手机离开了办公室,来到邵律霆病房,见里面只有邵律霆一个人。
司徒烨挑眉,“姜染呢?她没在?”
邵律霆神情恹恹的,无精打采道:“她被吴老师喊走了,说是为了韵林奖比赛的事情。”
他抬眼看向司徒烨,“鉴定结果出来了?”
司徒烨讥笑,“这次陆旭猜得没错,司徒尧的确不是司徒延的种,就是这么好笑。”
病房内安静了一瞬。
过了一会儿,邵律霆才开口,“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讽刺的笑话。”
司徒烨紧咬牙根,“我何尝不是,现在只要一想到司徒延因为这个野种,害了我母亲一生,我就想不顾一切,将鉴定报告单,狠狠地甩在他脸上,让他看看自己这些年,到底宠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最‘自豪’的事情。”
邵律霆缓缓道:“好好的珍珠不要,非喜欢一颗鱼目。”
“谁说不是呢?行了,我不和你说了。”
“等等。”邵律霆开口。
“怎么了?”司徒烨转身问道。
“要是想喝酒我和陆旭可以陪你,虽然我暂时不能喝酒,但陪伴还是能做到的。”
俗话说,朋友不必太多,知心就好。
应该就是如此了。
司徒烨从邵律霆的病房离开,拿出手机给助理拨了一通电话过去,对面接通后,他立刻开口,“将这些年来,司徒延心腹的资料整理好发给我。”
助理愣了愣,问道:“司徒医生,你这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回去继承集团了吗?”
助理以为,司徒烨突然要司徒延心腹的资料,是想着有什么办法将他们赶出公司,然后将集团从司徒延手中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