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就是被你拖害死的,穷人家的孩子还妄想要读书,现在连你爹死了安葬的银钱,都是活该,凭什么我们要让这你,我劝你赶紧给我滚!”
“没有银子就将你爹丢到那乱葬岗里面,不就好了!还葬什么葬!直接喂那野狗去!”
“我爹养我十几载,我怎么能够让他丢到乱葬岗里面,这禽兽不如的事情!”
“别跟我说这些虚的,我管你是不是禽兽!再妨碍我们做生意,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两家一家是卖猪肉的,一家是卖糖糕的,这中间躺着了一个死人,这集市里面就算是想要来买,都嫌晦气。
这一早上了,愣是还没有开张,气得够呛。
一两银子精准的落在了他面前的血书上,白悠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的说,“你要卖身葬父?这些银子够了吗?”
那少年看着那一两银子,连连的点头,“够了,够了!”
重重的给她磕头,“从今往后我祁华给恩人做牛做马,报答这大恩大德。”
顾霄拧起了眉头来,不是不同意白氏施舍这银子,只是这眼前的人是男子,心里面不知道为啥就是有点不舒服。
“那你快去把你爹给埋了吧,傍晚的时候城门口那边等我们。”
祁华将银子踹在了怀里面,瘦弱的身板硬是将他爹给扛起来了,有了这些银子就能够将他爹体体面面的安葬了。
白悠悠这当然不是大发慈悲了,这众生皆苦,这到处比他还惨的人大有人在。
她这给这银两的唯一一点的原因就是因为方才那糖糕的小贩说的那句话。
这瘦弱的少年是识字会读书的,这顾霖他不能够来镇上,若是想要习字,那不只能够将人请回家中了。
这哪有私塾先生愿意窝在小彭村那个鸟不拉屎的穷山僻壤里面,不过是三两碎银就能够请一个人回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