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梨晚上气的睡不着觉。
以前老是听说后妈难当,后妈难当,她寻思能有多难当,心放宽点不就行了。
现在看来是她浅薄了。
但凡孩子出点什么事,所有人的矛头都会指向她。
那种憋屈就是心再宽再忍不了。
她在床上做了五十个仰卧起坐,一百个蹬自行车,还坚持了十分钟的平板支撑这才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心如止水了。
应该说是把悲愤化作力量了。
早晨洗漱后她特意捯饬了一下。
毕竟要和人谈生意,得大方得体。
这个时候的化妆品种类很少,就眉笔,腮红,口红这种基础的。
也有粉饼,但是太假白 ,涂到脸上跟她死去的太奶一个色儿。
姜小梨化了眉毛,扑了点腮红,整张脸立即明艳起来,有点像老上海的那种歌星海报。
她涂了口红,一照镜子乐出声来。
好鲜艳的正红色,像马上要上春节联欢晚会表演似的,太不日常了。
而且轻轻一擦就掉了,铁定沾杯,和人吃饭尴尬死了。
姜小梨把早饭做好后连带着把中午的饭也做了。
做的是懒人焖饭。
用肉丁把土豆和胡萝卜略微炒一下,加适量的水,然后倒进洗好的米里,一起上锅蒸。
看蒸的差不多了,姜小梨把大柴火抽出来,余下的火能让饭保温好长时间。
她自己吃了一个煮的土豆,两个鸡蛋,刚好这时梅婶儿把蝉蜕送来。
姜小梨爽快的把10块钱递给她。
梅婶儿一直盯着她的脸看,连钱也忘了接过来。
“小梨,你今天真好看。你吃那中药还有变美的功效呢?”
姜小梨笑出了声,谁不喜欢被人夸赞呀?
“身体调理好了,气色自然就好了,跟中药应该也有一定的关系。”
姜小梨急着赶去县城,就没有跟她再多说。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沈东霖抱着小川起来了。
小孩子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尿尿。
小川明显是憋不住了,刚出了门就站在墙角尿了起来。
农村的孩子都是这样的,随便找个地方就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