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住的这个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对面就是厕所。

她的胃本来就不舒服，被这个味道一熏更难受。

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沈东霖，我想回家。”

沈东霖拒绝，“不行，医生说了，你最少要在医院住三天。”

“可是这里不舒服，我难受。”

“忍着。你喝酒的时候，但凡多想一点，也不用住院了。”

不管姜小梨怎么撒娇恳求，沈东霖都不肯松口。

今天早上吐血的那一幕，沈东霖整个人都慌了。

他宁愿被这个女人烦死，也不想被吓死。

“那我要换房间，这里太臭了。”

“可以，这是卫生院里仅剩的一个单间，你要换就只能住多人间，里面全是一些老头儿老太太，只要你能受得住咱就换。”

“……那算了，不换了。”

单人间至少清净。

沈东霖无奈的看着她，眼里不知不觉的流露出宠溺，“我去外边给你买一瓶空气清新剂。”

姜小梨眉眼弯弯，“谢谢啦！”

天黑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否陪护的问题，又发生了争吵。

姜小梨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你要是再疼起来怎么办？要是再吐血怎么办？”

“我可以叫医生。”

沈东霖冷哼一声，“你忘了你早上疼的时候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喊医生？”

“都输一天液了，我的胃现在也不怎么疼了，我没那么娇弱。小川的病才刚好，你还是回去看着他吧。”

“来的时候我已经拜托李老头了，不是你说的吗？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好又会医术。有他照看孩子，我很放心。”

“……行吧。”

姜小梨妥协了。

“那你要怎么睡？这里可没有陪护床。”

沈东霖往椅子上一坐，靠在墙上，“我坐着休息一会儿就行。”

这个年代镇上卫生院的条件实在太差，连个椅子都是破破烂烂的，坐上去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这要是坐一晚上可不是好受的。

姜小梨躺在病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想了想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你在我旁边躺一会儿吧。”

沈东霖看了看她空出来的位置，没有动，“你赶紧睡，两个人挤在一块儿，你怎么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