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医院什么都是手写的，管理也不像后来那么严格，要想作假太容易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病历都能给你开出来了。

想要什么药都能给你弄出来。

别说现在了，就是四十年后，这些东西只要有关系依旧能弄到。

姜小梨认识一个官二代，就没见过她几天班，一问竟然是财政系统的科级干部。

不上班却有编制还能领工资，靠的就是某三甲医院的病假条。

规则和制度都是给穷人制定的。

“行了，不说了。你在这儿看着，我去休息一下。”

“好。”沈芳芳答应着，一扭头看见沈东霖推门出来。

“呀，这就是沈东霖吧？”沈芳芳冲姜小梨挤眉弄眼的，“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姜小梨斜她一眼，“刚来。”

她问沈东霖：“怎么出来了？”

沈东霖答：“担心你。还有，我饿了。”

沈芳芳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一看就是急着见你，连饭都顾不上吃，我去拿点吃的过来。”

姜小梨拦住她，“我去。”

她向厨房走去，沈东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姜小梨回头没好气地说：“是怕我丢了，还是怕我跑了？”

沈东霖不吭声，依旧紧跟着她，见她拿东西就接过来。

到了休息室，姜小梨抱着毯子靠在床上，“你吃吧，我歇会儿。”

沈东霖拿起筷子，看她唇色苍白，有气无力的，也没了胃口。

他走过去心疼地摸摸她的头，“我去给你煮个粥吃。”

“这会儿厨房正忙，你就别去添乱了，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胃本来就不好，又这么折腾……”

姜小梨打断，“没办法，不折腾不行，我没你沈大少爷那么好的命。”

“小梨。”沈东霖有几分无奈，“看你这么辛苦，我很心疼。其实我们可以不干饭店，事情多，顾客难应付……”

“还得赔笑赔酒，被人占便宜，跟风尘女子有什么区别，对吗？”

沈东霖慌了，“小梨，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你奶奶是这个意思。”

她刚才说的都是白老太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