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梨醒来的时候已经出了手术室，在一个空荡荡的病房里。

她动了下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她挣扎了想要坐起来，护士听到动静推门进来。

“醒了？头晕不晕，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或者别的不舒服？”

“没有，就是没力气。”

“这是正常的，你再躺一会儿，观察个半个小时就可以出去了，去找医生，她会告诉你注意事项。”

“好，谢谢。”

姜小梨再次闭上了眼睛，随着药劲褪去，四肢渐渐有了力气，小腹隐隐开始坠痛。

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撑着身子下了床，缓缓走了出去。

门口的护士忙扶住了她，“你家属呢？怎么没在门口等着？”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姜小梨觉得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这点疼痛她还可以忍受。

走了出去，就看到白老太还在原来的位置等着。

老太也看到了她，四目相对，一瞬间就移开了。

她不想让白老太看到她的软弱和狼狈。

白老太没有起身，一点没有要扶她的意思。

姜小梨也不想让她扶。

姜小梨一步步地走了过去，坐到白老太对面的座位上。

“完事了。”

“给。”白老太把袋子递给她，“加上刚才的一万，两万块钱，一分不少。”

“我没力气拿，你先放着，回去的时候再给我。”看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姜小梨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即便她再不在乎，那终究是一条小生命。

沉默了一会儿，姜小梨凉凉开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出于人道主义，是不是得准备个红糖鸡蛋茶给我？我现在虚的很。”

姜小梨的云淡风轻让白老太极其厌恶，“你还知道这个？是不是之前还怀过别的男人的野种？”

姜小梨冷冷呛声回去，“有没有你可以去问你的大孙子？”

沈东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会知道是因为上次陪庄梦蝶去过医院。

想起庄梦蝶，她苦笑一声，她俩算不算难姐难妹。